中新网杭州9月28日电(记者 杨蓥晖)徐志摩未曾想到,在他诞辰一百一十周年之际,仍有多人慕名寻入他与陆小曼在江南古镇新婚后的欧式红房,试图对当前略显沉寂的新诗进行反思。
27日,七十余名国内诗人、学者会聚徐志摩故乡浙江海宁的故居,在第五届浙江作家节的“徐志摩、穆旦与中国新诗”论坛上,围绕当前新诗边缘化吟诗热议。
自一九一七年胡适等人在《新青年》首次刊登此类自由体的尝试性作品算起,新诗已整整走过九十个年头,新诗不再热闹。就当前新诗发展状况,中国诗歌的权威刊物《诗刊》副主编、中国诗歌学会副秘书长李小雨对此直言不讳,中国用了二十年的时间,把西方两百多年的诗歌历程匆匆走完,在最高潮时,曾有八十五个诗歌流派在报刊发表成立宣言,伤痕、寻根、新田园诗、新边塞诗、女性诗歌、第三代诗歌运动等重要流派纷纷崛起,公开发表诗歌刊物的有几十家,《诗刊》月发行量最多可达三十万份。这个时期,新诗受到读者广泛关注。但同时,新诗走向另一个极端“形式大于内容”、“个人化大于个性”,生硬匆忙地模仿西方,也让这些新时期的诗歌探索表现出无序化、不成熟,付出晦涩难懂、逐渐脱离大众的代价。
据此,全国七十余名诗人的聚会也变得格外珍惜。浙江省作协诗歌创委会主任张德强称,今日,我们于此讨论新诗九十周年,显得十分热闹,十分隆重,但新诗在当下社会的名声却不是那么好,不那么响亮,影响不是很大。
近年来,在新诗沉闷期间,虽有坊间不断爆出梨花诗、裸体朗诵、天问公约等喧哗与骚动,但涉嫌哗众之举更使得诗歌遭遇冷热尴尬、深陷困境。
文艺理论家南鸥对新诗特征的点评更是一针见血:“我们依然在阴影中爬行,我们心灵的沦陷与流亡,我们精神立场的暧昧和世俗化倾向日益泛滥。”
尽管有业内人士认为,中国当下新诗写作的现状,应该是“貌似边缘,实据重镇,看似平淡,实则热烈,纸网并进,浑然一新”,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,现在国内写旧体诗的有两百万人,而写新诗的仅有几十万人,写新诗的人比看新诗的人多。
这个沉重的问题今日被摆上徐志摩当年创作《再别康桥》的桌案上,被赵遐秋教授誉为“用白话文能写出最美诗”的徐志摩,可能不会想到七十五年之后,新诗会被逼上绝境,遭遇如此尴尬困境。
新诗寻求突围。中国诗歌学会秘书长张同吾会上称,作为新诗,不能穿西装,打领带,头上面还戴着毡帽头。
谁能再别康桥?落寞的新诗暂时无人能答。